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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职场弃妇樊胜美竟成大佬心尖宠?樊胜美靠“闯祸”勾住谭宗明:我的人!

2025-12-06 意昂体育介绍 69

七月的申城,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白日的喧嚣沉降下来,成了夜色霓虹里漫溢的倦意。

樊胜美步出写字楼,高跟鞋叩击着灼热的路面,发出清亮却透着孤单的回声。

又一个冗长的工作日落幕,身体的乏累远不及心底那份驱不散的空落来得鲜明。

与王柏川的分手,如同抽走了她生活里一根早已视作坚固的顶梁柱。

并非没有过蜜意与期盼,可现实的鸿沟、家庭的牵累,再加上两人在压力下愈发明显的分歧,终究把那些憧憬碾成了碎末。

没有痛哭流涕的争执,反倒像一场无声的崩塌,留下满地需独自收拾的狼藉。她搬离了那个曾寄托过短暂家的幻梦的出租屋,重新回到楼那间熟悉的屋子。

邱莹莹和关雎尔小心翼翼的关切让她暖心,却也时时警醒着她此刻的境况三十岁,单身,事业遇阻,原生家庭依旧是她肩头卸不掉的重担。

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安迪。

樊小姐,下班了?晚上有空闲吗?

安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脆,带着不容推辞的关切,几个朋友小聚,就在我家附近那家新开的云栖私房菜馆,环境不错,菜品也清淡。一起来吧?就当散散心。

樊胜美下意识地想回绝。她只想回家,卸了妆容,瘫在沙发上,让疲惫将自己吞噬。社交,尤其是面对安迪那些非富即贵的,此刻更像是一种负累。

她不想强装笑颜,更不愿在那些锐利的视线里暴露自己的脆弱与失意。

她刚开口,安迪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别拒绝我。安迪的语气柔和下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恳切,就我们几个,没外人。老谭正好也在上海,我介绍你们认识下。

他人很随和,就当认识个新朋友,没别的意思。你需要出来透透气,总憋着不好。

老谭?樊胜美对这个名字有些生疏。

谭宗明,我多年的好友,也是生意上的搭档。刚从国外回来处理些事。

安迪简单解释道,放心,不是相亲,就是朋友间吃顿饭。给个面子?

听到不是相亲,樊胜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安迪的关心是真挚的,她心里清楚。或许,真该出去走走?把自己从自怨自艾的泥潭里拉出来一点?她深吸一口燥热的空气,妥协了:好吧,安迪。地址发我,我可能得花点时间换身衣服。

不用太刻意,舒服就好。安迪轻笑一声,等你。

挂了电话,樊胜美站在车来车往的路边,望着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心头百感交集。认识新朋友?

一个安迪口中多年的朋友、生意伙伴?那无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自嘲地牵了牵嘴角,现在的她,有什么值得别人认识的呢?一个刚在感情和现实的双重夹击下败下阵来的

这个标签,曾经是她拼力想撕下的,如今似乎又沉甸甸地贴了回来。

她最终还是回了家,换了身相对得体的米白色真丝衬衫和黑色阔腿裤,淡淡描了眉,涂了点提气色的口红。

镜中的女人,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态,但那份骨子里的坚韧和曾经被生活打磨出的精明干练并未全然消逝。她对着镜子,努力扬起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得体的笑容。

私房菜馆藏在闹市区一条梧桐遮蔽的幽静小路上。

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是全然不同的天地。雅致的庭院,潺潺的水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食物本身的清香。服务生领着她穿过回廊,来到一个半开放式的包厢。

包厢临着一个小小的荷花池,月色与灯光在水面交织,宁静得让人心情稍缓。

安迪已经到了,正和一个背对着门口的男人低声交谈。听到脚步声,安迪笑着转过身:胜美,来了!快过来坐。

樊胜美微笑着走过去,目光自然地落在安迪对面的男人身上。他也恰好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谭宗明。

樊胜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看起来约莫三十七八岁,穿着剪裁精良但质地柔软的浅灰色亚麻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和一块样式低调的腕表。

他的五官不算绝顶英俊,但线条清晰硬朗,尤其一双眼睛,深邃沉稳,仿佛能容纳许多事物,此刻带着温和的探寻望向她。没有预想中的傲慢或审视,反倒有种历经世事的平和与包容。他坐在那里,姿态放松,却自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气场,像平静的海面下潜藏着力量。

老谭,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最好的邻居兼闺蜜,樊胜美。安迪热情地介绍道,胜美,这位是谭宗明,谭总。

谭宗明站起身,动作从容不迫,向樊胜美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厚干燥,握手有力却不失分寸。

樊小姐,你好。安迪经常提起22楼的姐妹们,说你们给了她很多温暖。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让人舒服的磁性,没有刻意的客套,只有真诚的温和。

谭先生您好。樊胜美连忙回应,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大方,压下心头那一丝面对成功人士时习惯性的局促和估量,安迪太夸张了,是我们沾了她的光才对。很高兴认识您。她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叫我宗明就好。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淡,却奇妙地化解了几分初次见面的生疏,朋友都这么叫。坐吧,别站着。

他自然地替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落座时,樊胜美留意到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硬壳书,书页间还夹着一支笔。是安迪带来的?她没再多想。

安迪显然很高兴两人能见面,话题轻松地展开,围绕着菜馆的格调、近期上海的天气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谭宗明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言之有物,见解独到又不显得炫耀。他更多的时候是在倾听,目光专注,偶尔点头表示认同,或者适时地提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问题引导话题深入。当樊胜美说话时,他会很自然地转向她,眼神平和地注视着她,让她感到被尊重和重视。

这种被认真倾听的感觉,对习惯了在职场和生活中需要不断表现和争取的樊胜美来说,有些陌生,又有些莫名的舒坦。她紧绷的神经在这样舒适的氛围里,不知不觉放松了些许。

这里的醉蟹是招牌,胜美你试试?安迪热情推荐。

樊胜美依言去夹,或许是心神还未完全安定,又或许是那小巧的蟹钳有些滑溜溜的不好拿捏,她手中的筷子一个不稳,夹起的那块醉蟹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掉落在谭宗明放在桌边的深色西装外套袖子上!

深色的酱汁瞬间在昂贵的面料上晕开一小团醒目的污渍。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樊胜美的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懊恼、尴尬、窘迫瞬间将她淹没。天哪!她都做了些什么!在第一次见面,在安迪郑重介绍的场合,竟然把菜弄到了人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上!她几乎能想象对方可能会有的皱眉和不悦这是她最熟悉的、也最害怕面对的来自“上层”的审视和轻视。

“对不起!对不起谭先生!我她慌乱地放下筷子,手忙脚乱地想去抽纸巾,指尖都在微微发抖,语无伦次地道歉,我太不小心了!这这衣服

安迪也愣了一下,赶紧打圆场:哎呀,没事没事!老谭不会介意的!你别紧张,就是点酱汁

谭宗明的反应却出乎樊胜美的意料。

他没有看袖子上的污渍,甚至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樊胜美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份真实的惊慌和无措。

没关系,樊小姐。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温和,甚至比刚才更轻柔了一些,像是怕惊扰到她,一件衣服而已,不要紧。他抬手,阻止了樊胜美慌乱找纸巾的动作,然后从容地从自己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方干净、质地柔软的浅灰色方巾。

他没有去擦拭自己的衣袖,而是将那方巾,轻轻递到了樊胜美面前。

樊胜美怔住了,茫然地看着递到眼前的方巾。

谭宗明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安抚的平和,他温声道:擦擦手,别让酱汁沾到你的衣服了。安迪说得对,真没事,别放在心上。

他的动作和话语,像一股温润的细流,瞬间浇熄了樊胜美心头因闯祸而燃起的恐慌火焰。他没有先去处理自己受损的衣物,反而先在意她是否被酱汁弄脏了手?那份自然而然的体贴,不带任何施舍或刻意的意味,让她在巨大的窘迫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被人细致关照的暖意。

她迟疑地接过那方还带着他体温的方巾,指尖触碰到细腻的布料,一时竟忘了言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恢复,心跳却因为另一种陌生的情绪而微微加速。尴尬并未完全消失,但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悄然覆盖了之前的惊慌。她低下头,用那方巾轻轻擦拭着其实并未沾染多少酱汁的手指,仿佛在擦拭自己方才的失态。

谭宗明这才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语气轻松地转向安迪:看来这家的醉蟹很有个性,连我的衣服都想尝尝味道。回头让店里帮我处理一下就好。他巧妙地将一场小意外化解为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安迪松了口气,嗔怪地看了樊胜美一眼,眼神里是你看吧,我就说他不会介意的安抚。

樊胜美捏着那方柔软的方巾,指腹能感受到布料精良的纹理。她抬起头,迎上谭宗明依旧平和的目光,努力想扯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却发现这次的笑容里,少了之前的刻意,多了几分真实的赧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真的非常抱歉,谭先生。她轻声说,这次的声音稳了许多。

叫我宗明。他再次温和地纠正,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朋友之间,不必为这种小事介怀。快尝尝别的菜,凉了味道就差了。

那场小小的意外,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涟漪很快散去,桌上的气氛在谭宗明的从容和安迪的活跃下重新变得融洽。然而,樊胜美的心湖,却因那方及时递来的、带着温度的方巾,以及递来方巾时那双沉稳包容的眼睛,漾开了一圈圈难以平复的微澜。

这个夜晚,似乎和之前无数个疲惫的夜晚,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余烬未冷,但仿佛有新的风,带着一丝暖意,吹拂了进来。

那张质感上乘的名片与浅灰色方巾,

被樊胜美仔细收进了她最珍爱的绒布首饰盒。

它们静静躺着,恰似两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涟漪虽已渐平,湖底深处,那份触碰过的感觉却未曾消散。

日子依旧循规蹈矩地向前,王柏川留下的空缺并未即刻填满,

只是那份尖锐的痛楚,被更沉郁的疲惫与琐碎现实暂且覆盖。

安迪果然是行动派。几日后,

一条信息跳进樊胜美的手机屏幕:

樊小妹,周末有空吗?老谭新得了幅画,

说是拿不准年代。知道你从前在拍卖行实习过,

对书画有点眼力,想请你过去帮着掌掌眼?

纯粹朋友间帮忙,就在他临江的公寓,环境清静,

就我们仨,喝喝茶,聊聊天。

末尾还加了个俏皮的眨眼表情。

樊胜美握着手机,心跳漏了一拍。掌眼?

她在那家小拍卖行不过做了不到半年行政助理,

打杂居多,所谓的眼力仅是耳濡目染的皮毛,

离真正的鉴赏差着十万八千里。

安迪这是在为她创造机会?还是谭宗明真的随口一提?

她盯着那条信息,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摩挲。

去,还是不去?

去,意味着再次踏入与日常截然不同的世界,

意味着要再次面对那个沉稳得让人心慌的男人。

不去?似乎又辜负了安迪的好意,

也显得自己太过矫情与怯懦。

更重要的是心底深处,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

微弱的渴望在怂恿着她。

她想再见见他,看看那本《晚清变局与士人心态》是否还在他手边,

看看那双深邃眼眸里是否还有那晚的温和与包容。

最终,理智在现实面前退了一步。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附加一句:

安迪,我真的只懂点皮毛,怕帮不上忙,别让谭总失望。

安迪很快回过来:放心!就是朋友间闲聊,别有压力。

他那人,对真假没那么执着,就是喜欢听点门道。

周末下午三点,地址发你。

周末下午,樊胜美站在谭宗明位于滨江顶级公寓的入户大厅。

巨大落地窗外,黄浦江蜿蜒流淌,游轮如织,

对岸陆家嘴的摩天楼群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彰显着这座城市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力量。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与绝对安静带来的压迫感。

穿制服的门童彬彬有礼地为她刷开电梯,

镜面电梯无声上升,映出她刻意挑选的藕荷色针织连衣裙

得体,温婉,不过分隆重,是衣柜里为数不多能撑住场面的战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因环境差异而生的局促。

公寓门打开,是安迪热情的笑脸。

樊小妹,快进来!外面有点凉吧?

门内是全然不同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空间开阔得惊人,色调以米白、浅灰和深胡桃木为主,

线条简洁利落。巨大的落地窗将江景毫无保留地框入室内,

成为最壮阔的背景墙。家具陈设低调却质感非凡,

几件造型独特的现代艺术品点缀其间,

透露出主人不俗的品味。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混合着淡淡的雪松木与咖啡香气。

谭宗明从客厅深处的开放式书房区域走出,

依旧是一身质地柔软的休闲装束,浅咖色羊绒衫配同色系长裤,

少了西装革履的正式,多了几分居家的闲适。

樊小姐,欢迎。他微笑着点头示意,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带着温和的欣赏,

麻烦你跑一趟,外面风不小。

谭先生客气了,应该的。樊胜美努力让笑容自然,

递上手中素雅的纸袋,这是洗干净的手帕。

那天真是抱歉。

谭宗明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一丝真切的笑意,

似乎意外她真的特意洗好带来。

他双手接过纸袋,并未打开查看,

只是自然地放在一旁的边柜上。

谢谢,有心了。快请坐。他侧身引路,动作流畅自然。

客厅中央的沙发区旁,一个特制画架上,

果然立着一幅装裱精致的古画。画的是墨竹,

笔力遒劲,枝叶萧疏,透着一股清寒孤傲之气。

就是这幅,谭宗明示意,卖家说是明末清初遗民画家的手笔,

我对这一块确实所知有限。安迪说你有些心得,

就厚颜请你来给点意见。

樊胜美走近画前,心知肚明自己那点心得的分量。

她凝神细看,努力回忆当初在拍卖行整理资料时见过的鉴定要点:

纸张质地、墨色层次、印章刀工、装裱绫绢

她看得极慢,指尖在画框边缘虚虚划过,不敢触碰画面本身。

这纸张看着是旧纸,但纹理似乎过于均匀,

少了点自然老化的痕迹。她斟酌着开口,

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专业些,墨色层次感是有的,

但总觉得这浓淡变化衔接得有点刻意?

尤其是这几笔飞白,模仿的痕迹重了些。

她指着画面上几处细节,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说错贻笑大方。

谭宗明站在她身侧一步远的地方,微微倾身,

目光专注地随着她的指尖移动,听得极其认真。

他没有打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质疑,

只是在她停顿思考时,适时地问一句:

依你看,这印章的印泥颜色和纸张的沁色,时间感对得上吗?

或者,这种笔法,在那个时代常见吗?

他的问题精准切中她话语中的要点,并非外行的好奇,

更像是一种探讨与印证。这反而让樊胜美渐渐放松,

不再纠结于自己是否专家,而是尝试着将所知有限的知识点,

结合画面本身的观感,坦诚地表达出来。

我个人感觉更像是晚清民国时期,

甚至是近现代的仿古之作。她最终给出结论,手心微微冒汗,

气韵上少了那份遗民的孤愤和苍凉,多了点匠气和刻意求工的拘谨。

谭宗明听完,沉默片刻,目光再次落回画上,若有所思。

随即,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了然的淡笑:

果然,樊小姐好眼力。和我请教的一位老先生的看法不谋而合。

他转向她,眼神里带着真诚的赞许,

你说的匠气拘谨,点得很准。看来这学费是交定了。

他语气轻松,没有丝毫被打脸的尴尬,

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和对樊胜美判断的认可。

这份坦荡与大气,让樊胜美心头一松,

甚至生出一丝小小的成就感。原来,她的观察并非毫无价值。

哪里,我也是瞎蒙的,谭先生不笑话我就好。

她谦虚道,脸颊微红。

他再次温和地纠正,眼神带着鼓励,

你的观察很敏锐,细节抓得很到位。看画,

本就是观感与知识结合的过程,没有绝对的对错。

他招呼两人到沙发区落座,喝茶,刚到的明前龙井,尝尝。

佣人无声地奉上清茶。茶汤碧绿清亮,香气馥郁。

话题自然地从那幅画延伸开去。谭宗明似乎对艺术史颇有涉猎,

尤其对晚明至清初那段动荡岁月里的文人精神世界很感兴趣,

言语间常引用典籍,见解深刻却不晦涩。

樊胜美惊讶地发现,自己大学时选修的中国美术史知识,

竟然还能零星接上几句,虽然浅薄,

但谭宗明总是耐心倾听,偶尔点头,目光温和地鼓励她说下去。

安迪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偶尔插科打诨,活跃气氛。

她敏锐地察觉到,谭宗明和樊胜美之间,

有一种奇特的、缓慢流动的磁场。

他不像对待其他初次深交的女性那样礼貌而疏离,

反而在樊胜美略显拘谨但努力表达的言谈中,

流露出一种专注的兴趣。而樊胜美,

虽然依旧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但眼底那份因被认真对待而悄然亮起的光彩,安迪看得分明。

你们聊得这么投机,显得我像个电灯泡了。安迪故意调侃。

樊胜美脸一红,连忙嗔道:安迪!!!

谭宗明则端起茶杯,轻笑一声:安迪,你这闺蜜,

肚子里有墨水,人也沉静,很难得。

他看向樊胜美,目光坦诚,跟你聊天很舒服,樊小姐。

这句直接的夸奖,让樊胜美的心跳骤然失序。

她垂下眼帘,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觉得脸颊发烫。沉静?肚子里有墨水?

这些评价与她长久以来在别人眼中(甚至自己眼中)

那个精于算计、汲汲营营的捞女形象,相去甚远。

这份来自谭宗明的、基于她本身而非外物的肯定,

像一道微光,猝不及防地照进心底某个幽暗的角落。

就在这时,樊胜美放在包里的手机,

以一种极其尖锐、不依不饶的方式震动起来,

瞬间撕裂了室内宁静融洽的氛围。

这震动模式并非她惯常的铃声或普通提示,

是特意为几个关键工作联系人和重要提醒设置的紧急模式。

樊胜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这种震动节奏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甚至顾不上去看来电显示,一股冰冷的职业性紧张感

迅速取代了方才的悸动,让她脸色微变。

抱歉,我接个紧急工作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职业化的歉意,

匆匆起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快步走向客厅远处连接阳台的玻璃门,希望能隔绝一些声音。

关上玻璃门,阳台上的江风带着深秋的寒意扑面而来。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才划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直属上司李总监那标志性的、

带着焦躁和不耐烦的急促声音:

樊胜美!你在哪儿?!项目出事了!

刚收到消息,我们谈了大半年的那个关键技术岗位候选人,

被宏盛半道截胡了!对方开出了我们给不起的价码!

明天一早就要跟客户签补充协议的关键节点,人没了!

你之前怎么跟进的?不是拍胸脯说十拿九稳吗?!

李总监的声音如同冰锥,刺得樊胜美耳膜生疼。

李总,您先别急,樊胜美强迫自己冷静,

语速飞快但尽量清晰,候选人张工那边

我昨天还跟他确认过意向,他对我们平台和发展前景都很认可,

薪资架构也是反复沟通敲定的,宏盛怎么会?

认可个屁!人家真金白银砸下去了!

现在不是分析原因的时候!李总监粗暴地打断她,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马上!给我找到替代方案!

最迟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至少三个同等资历、

能立刻上手的备选简历放到我桌上!否则,

这个季度的奖金你一分也别想,项目黄了的责任你也背定了!

听见没有?!

李总,这樊胜美的心沉了下去。

张工是稀缺人才,业内顶尖,为了挖他,

她和团队耗费了巨大心血,短时间内找到同等水平的替代者

几乎是天方夜谭。更何况还要三个?

时间太紧了,这个级别的候选人

没有借口!樊胜美,公司请你来是解决问题的,

不是制造问题的!李总监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管你是去求爷爷告奶奶,还是把你那些猎头人脉全翻出来!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结果!做不到,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樊胜美握着手机,指尖冰凉。江风吹得她发丝凌乱,

却吹不散心头的寒意和巨大的压力。

项目是她升职加薪的关键,李总监本就对她这个空降的HR经理

颇有微词,这次要是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

奖金泡汤是小事,职位都可能不保。

她甚至能想象出明天早上李总监那张刻薄的脸

和同事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和职业危机感瞬间将她淹没。

刚刚在谭宗明那里感受到的片刻宁静和微弱的亮光,

在这突如其来的职场风暴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内。

透过洁净的玻璃门,她看到安迪正关切地望向这边,

脸上带着担忧。而谭宗明,他背对着阳台的方向,

似乎正专注地看着茶几上的一份财经杂志,姿态沉静,

仿佛并未被这边的动静打扰。

但樊胜美的心却揪紧了。她不想让安迪,

更不想让谭宗明,看到她此刻的狼狈和焦虑。

她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看似沉静有墨水的樊胜美,

在现实的职场丛林里,也可能随时被逼到悬崖边,

为了保住一份工作而焦头烂额,甚至可能面临职业滑铁卢。

巨大的窘迫感让她脸颊发烫。

她用力闭了闭眼,迅速在脑海中过滤着有限的高端人才库和猎头资源,

思考着渺茫的补救可能。

她对着玻璃门上模糊的倒影,深吸几口气,

努力压下翻涌的焦虑和委屈,调整出一个尽可能平静、

专业的面具,才转身拉开了玻璃门。

重新走进温暖的客厅,钢琴曲依旧舒缓流淌,茶香袅袅。

安迪立刻迎上来,眼神充满关切:

樊小妹,没事吧?工作上的急事?

樊胜美勉强扯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点点头,

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稳:嗯,项目上临时出了点状况,

需要紧急处理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雅兴了。

她避开了安迪探究的目光,更不敢去看谭宗明的眼睛,

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拿起包,

安迪,宗明,真抱歉,我得先走了,得赶回去处理点事情。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职场人特有的雷厉风行,

但谭宗明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那抹未及散去的焦灼和紧抿的唇线。

这么急?安迪有些意外,事情很棘手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樊胜美连忙摆手,笑容有些勉强,

我能处理,就是时间紧一点。谢谢你们今天的茶和画,

真的受益匪浅。她看向谭宗明,努力让眼神显得坦然,

宗明,谢谢你的款待,还有…你的认可。我先告辞了。

谭宗明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没有追问细节,

也没有客套的挽留。工作重要。路上小心。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

如果有需要安迪或者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必客气。

这句不必客气说得极其自然,却像一块小小的浮木,

在樊胜美此刻汹涌的焦虑心潮中,提供了一瞬间的倚靠感。

她点点头,低声道:

安迪见状,立刻说: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安迪,你陪宗明聊会儿,我自己打车就行,很方便。

樊胜美婉拒,她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压力。

看着樊胜美几乎是仓促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玄关,

安迪皱紧了眉头,转向谭宗明:

她脸色不太好,肯定是遇到大麻烦了。

她那个上司,出了名的难搞。

谭宗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投向楼下。

很快,他看到樊胜美的身影快步走出公寓大门,

站在路边急切地挥手拦车。深秋的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发丝,

路灯下,她的侧影显得格外单薄和紧绷。

一辆出租车停下,她迅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

他转过身,拿起樊胜美留下的那杯只喝了一小半、

早已凉透的龙井,若有所思。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她很要强。

他缓缓说道,回想起她刚才极力掩饰却依然泄露出的

那份职业性的紧张和焦虑。那份在压力下努力维持的体面和专业,

与她看画时流露的沉静敏锐,以及此刻被工作重压催生的紧迫感,

交织成一个更复杂、也更真实的樊胜美。

是啊,她那个位置,看着光鲜,压力比山还大。

安迪叹了口气,真想帮她,可她肯定不会接受。

谭宗明没有接话。

他踱到盛着那块浅灰方巾的纸袋边,

指尖在素雅的纸面上轻轻一点。

职场中的惊涛骇浪,

哪里是递块手帕就能抚平的。

他那句的承诺,

在她此刻这般具体细微的困境面前,

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要做的,或许只是在她奋力挣扎时,

当个沉默的、不做评判的旁观者,

并在她需要之际,不动声色地递去一根真正能借力的绳索,

而非仅仅是起安慰作用的浮木。

余烬里的那点微光,

在现实的狂风暴雨中,晃动得愈发微弱了。

距离滨江公寓那场飘着茶香、墨韵,还带着一丝未散焦虑的会面,

已过去将近两周。

樊胜美的生活像被按了快进键,又迅速回到一种紧绷的常态。

那场突如其来的职场危机,

在安迪不动声色引荐的顶级猎头资源,

和她自己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疯狂筛选下,

最终找到了一个勉强能用的救火队员。

项目暂时保住了,奖金也得以留存,

但那份如履薄冰的疲惫感,

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却更深地刻进了她的眉宇间。

她刻意不去回想谭宗明那晚沉静的目光,

的承诺。

那像一个遥远又温暖的梦,

醒来后,她依旧是那个得独自在钢筋水泥森林里奋力拼杀的樊胜美。

那张名片和那块方巾,被她更深地锁进首饰盒,

首饰盒的绒布衬里摩挲着指尖,樊胜美合上盒盖时,指腹无意间触到了名片边缘的棱角。那是谭宗明的名片,纸质挺括,字迹烫金,和他本人一样,低调却难掩分量。这两周,她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连轴转的筛选、面试、沟通,几乎让她忘了滨江公寓里那场短暂的、与现实格格不入的平静。直到周五傍晚,她刚送走最后一个候选人,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不是紧急工作模式,而是安迪发来的微信:“樊小妹,下班没?老谭说上次那幅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民国仿作,但他居然找到了画家后人,聊得很投机。他说要谢你当初的点拨,今晚在云栖再聚一次,就我们仨,不许缺席!”

樊胜美盯着屏幕,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拒绝的话在心里打了好几圈,可想起那晚谭宗明递来方巾时的温和,想起他说“跟你聊天很舒服”时的坦诚,想起自己在他面前,第一次被人看见“沉静”而非“精明”,拒绝的话终究没能发出去。她回了句“好,我尽快赶过去”,然后对着办公室的镜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衬衫领口。

她没再特意换衣服,依旧是上班时穿的藏蓝色西装套裙,只是补了点口红,试图掩盖连日熬夜的倦态。赶到云栖时,安迪和谭宗明已经到了,包厢里还是上次那个临着荷花池的位置,月色比上次更清透,映得水面波光粼粼。 “胜美,这边!”安迪笑着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谭宗明也站起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丝毫客套的打量,只有温和的关切:“最近很忙?看着累了不少。” 他的话直接却不唐突,像朋友间自然的问候,让樊胜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些。“是挺忙的,项目刚稳住。”她笑了笑,坦然承认,“倒是要恭喜谭先生,找到了画家后人。” “该谢谢你才对。”谭宗明坐下,语气诚恳,“若不是你点出那股‘匠气’,我可能还在琢磨是不是真迹,也不会有后来的机缘。说起来,你那天看画时的专注,很有感染力。” 樊胜美心里微微一动。她早已习惯了被人关注衣着、家境、人脉,却很少有人留意她专注时的样子。这种被看见“内里”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却又莫名安心。 安迪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光说画了。胜美,你不知道,老谭为了谢你,特意让厨房做了你上次没吃成的醉蟹,这次小心点,别再给衣服‘尝鲜’了。”

一句话逗得三人都笑了,上次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樊胜美拿起筷子,这次倒是稳稳当当夹起了一块醉蟹,鲜香的滋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比上次仓促间的口感好了许多。 席间的话题不再局限于书画,谭宗明偶尔会聊起自己年轻时创业的经历,说起曾经踩过的坑、遇到的难,没有丝毫成功人士的炫耀,只有历经世事的平和。樊胜美听得很认真,她发现谭宗明的故事里,没有一蹴而就的幸运,更多的是咬牙坚持的韧性和审时度势的智慧。

“其实职场和做生意一样,”谭宗明像是随口提起,目光看向樊胜美,“遇到坎儿是常事,重要的是别慌,也别硬扛。有时候,适当借力不是软弱,是智慧。” 樊胜美心里一凛,他是在暗指上次她接到紧急电话时的窘迫吗?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掩饰住眼底的波澜:“谭先生说得是,只是我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不太擅长麻烦别人。” “这不是麻烦。”谭宗明摇头,语气真诚,“朋友之间,本就该在需要的时候互相搭把手。安迪说你是HR经理,负责高端人才招聘?我认识几个做技术猎头的朋友,手里有不少稀缺人才资源,或许以后能帮上忙。”

他没有追问她上次的具体困境,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我能帮你”的优越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出一个可能的帮助,既给了她台阶,又保留了她的体面。 樊胜美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眼眶有些发热。这些年,她习惯了扮演那个无所不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樊大姐”,习惯了在职场里步步为营、独自硬扛,很少有人告诉她“不用硬扛”,也很少有人愿意在不图回报的情况下,主动伸出援手。 “谢谢谭先生。”她抬起头,目光坦诚,“如果真有需要,我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了。” “叫我宗明。”他再次纠正,眼底漾开一抹笑意,“随时可以找我。”

那晚的聚会,没有刻意的攀谈,没有功利的试探,只有朋友间的闲谈和自然的关切。离开时,谭宗明主动提出送她回去,樊胜美没有拒绝。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的街道上,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两人偶尔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气氛宁静而融洽。 到了小区门口,樊胜美解开安全带,转头对谭宗明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今晚的款待。”

“应该我谢谢你。”谭宗明看着她,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跟你聊天,很放松。”他顿了顿,补充道,“周末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樊胜美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走到楼道口时,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谭宗明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亮着,像一盏温暖的指示灯。直到她走进楼道,那辆车才缓缓驶离。 回到22楼,邱莹莹和关雎尔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她回来,连忙招呼:“樊姐,你回来了?气色不错嘛!” 樊胜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笑:“是吗?

可能是今晚心情好。”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包里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点开了谭宗明的微信——那是上次聚会后,安迪拉着他们建的三人小群,她一直没怎么说话。她看着谭宗明的头像,那是一张风景照,蓝天白云下的草原,开阔而宁静,像他给人的感觉。 她没有发消息,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首饰盒,取出那张名片和那块浅灰色方巾。

方巾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名片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她把名片放在掌心,指尖轻轻摩挲着,心里那份沉寂已久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渴望,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不是不向往温暖和依靠,只是过往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相信;她不是喜欢独自硬扛,只是习惯了没有退路。

而谭宗明的出现,像一束温和的光,没有刺眼的光芒,却一点点照亮了她心底的幽暗,让她开始相信,或许自己也可以不用那么累,或许也有人愿意看见她的脆弱,接纳她的不完美。 日子依旧在继续,工作中的挑战依然存在,原生家庭的重担也未曾卸下,但樊胜美的心态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和急躁,面对困难时,也学会了适当求助。有一次,她遇到一个高端技术人才的招聘难题,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给谭宗明发了一条微信。

没过多久,谭宗明就回复了她,给了她一个猎头的联系方式,还特意跟对方打了招呼。凭借着这个资源,樊胜美顺利解决了难题,甚至得到了李总监的认可和赞赏。 她特意请谭宗明吃饭道谢,两人约在一家安静的西餐厅。“谢谢你的帮助,这次真的帮了我大忙。”樊胜美举起酒杯。 “举手之劳。”谭宗明笑着回应,“看到你顺利解决问题,我也替你高兴。” 席间,樊胜美主动说起了自己的过去,说起了原生家庭的拖累,说起了和王柏川的分手,说起了自己这些年在职场中的挣扎。

她没有刻意美化,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是平静地叙述着,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谭宗明听得很认真,没有打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眼光。等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胜美,你很不容易,但你也很坚强。那些经历没有打败你,反而让你变得更通透、更沉稳,这很难得。” 他的认可,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樊胜美的全身。这么多年,她听到过很多评价,有人说她精明,有人说她虚荣,有人同情她的遭遇,却很少有人告诉她,她的坚强和通透很难得。 “谢谢你。”

樊胜美眼眶微红,“很少有人这么说。” “我说的是实话。”谭宗明看着她,目光坦诚而温柔,“胜美,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值得更好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那一刻,樊胜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底的那点微光,在谭宗明的温和与包容下,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余烬未熄,却已生出了温暖的火苗。 离开西餐厅时,夜色正浓,星光点点。谭宗明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街道上,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樊胜美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心里满是平静和安宁。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有人会陪着她一起面对,有人会在她需要的时候,递来一双温暖的手,而不是仅仅是一块安慰的方巾。

首饰盒里的名片和方巾,依旧静静地躺着,但它们不再是仅仅是两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而是成了一份温暖的见证,见证着一段始于偶然、终于真诚的情谊,也见证着一个女人在生活的磨砺中,重新找回自我、拥抱幸福的勇气。 微光渐暖,余烬生花。樊胜美的故事,还在继续,但这一次,她的眼底有了光,心底有了暖,未来也有了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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